接下来的日子,谈判成了“每日一闹”的固定节目:今天为“谁先撤军”吵到天黑,明天为“赔偿多少弓箭”差点动手,最离谱的是某天讨论“战死者安葬权”,秦军说“该埋在西边”,联军说“得埋在东边”,吵到最后各自带着铁锹去抢尸体,结果把刚埋好的坟全刨了,气得双方将领都骂“神经病”。
小规模战斗也没断过,但都透着“走过场”的敷衍:秦军某天“突袭”联军营地,其实是为了偷几床破被子,被发现后扔下被子就跑;联军“反击”秦军粮道,结果只偷到半袋盐,还被秦军追着骂“没良心”。双方打归打,却默契地避开要害,刀剑都往对方铠甲的破洞上砍——不是不想赢,是真没力气下死手了。
一个月谈判下来,进度条几乎为零。叶嬴烈派来的新代表是个结巴,每次开口都被联军笑话,气得他拔剑要砍人,结果剑没拔出来先摔了个跟头;联军这边更绝,楚凡让伤兵去谈判,伤兵一边咳血一边喊条件,秦军代表看他快不行了,还偷偷塞了块干粮过去,转头就被叶嬴烈骂“通敌”。
空地上的“分界线”木棍被双方踢来踢去,今天秦军把木棍挪到联军这边三尺,明天联军就挪回去五尺,最后木棍歪歪扭扭插在原地,像个嘲笑他们的稻草人。双方士兵远远看着谈判代表吵架,都懒得围观,该晒太阳的晒太阳,该挖野菜的挖野菜,反正早就习惯了“吵完打、打完谈、谈完再吵”的循环。
月末最后一天,叶嬴烈和楚凡又在阵前碰面。两人都瘦得脱了形,叶嬴烈的玄甲挂在身上晃荡,楚凡的战袍破了个大洞,露出里面的补丁。
“还谈吗?”叶嬴烈先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
楚凡咳了两声:“谈呗,不然干啥?”
“明天……接着?”
“接着。”
没有约定,没有承诺,甚至没说谈什么。但双方都知道,这场“停不下来的谈判”和“打不赢的战斗”,还得继续耗下去——毕竟谁也没力气彻底打赢,又谁都不肯先认输。杭开城的风里,除了血腥味,又多了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这仗啊,怕是要耗到天荒地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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