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吞岳咳着血反驳:“中原的老规矩才管用!”吵到最后,干脆各试各的,秋收时比产量——谁赢了谁多吃一碗饭。

        暮春的风吹过杭开城,田野里一片新绿。叶嬴烈站在田埂上,看着秦军和联军的士兵一起插秧,忽然对身边的陆玄舟说:“这仗……怕是打不完了。”陆玄舟弯腰拔了根草:“打不完就不打了呗,这样挺好,至少饿不着。”

        楚凡在另一边的田埂上听见了,笑着喊:“叶嬴烈!秋收时赌不赌?我这麦子肯定比你那玉米收成好!”叶嬴烈回头喊:“赌就赌!输了的给赢的捶背!”

        七日谈判,七日打仗,然后又是七日谈判,七日打仗……杭开城的春天,就在这循环里长出了新的希望。没有胜负,没有输赢,只有两个阵营在岁月里磨出的默契,像田埂上的野草,平凡却坚韧。或许这场战争的结局,本就不是谁征服谁,而是在这无尽的拉锯中,活成了彼此离不开的模样。

        杭开城的田野绿得发亮,蝉鸣声起,此起彼伏的“知了”声把荒原裹成了蒸笼。循环的周期又缩了缩——六日谈判,六日打仗,像夏日的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连节奏都透着“懒洋洋”的热意。

        双方士兵都习惯了这节奏,谈判时就搬个竹凳坐在老槐树下,竹凳被晒得发烫也不在意;打仗时就趁间隙摘个野果,果子甜得淌汁,连空气里的火药味都淡了,混着麦香和泥土气,变得黏糊糊、慢悠悠的。

        营地周围的麦子熟了,金黄的麦穗压弯了腰,秦军和联军都在营边圈了块地,白天“打仗”,傍晚就各自割麦,路过对方麦地时还会提醒:“你家麦子该浇水了,再不浇要减产!”

        连镰刀都磨得格外亮——不是为了厮杀,是为了割麦更顺手。野狗又胖了一圈,趴在树荫下打盹,看着士兵们扛着镰刀路过,连眼皮都懒得抬,仿佛知道这日子再不会有厮杀了。

        谈判的六日里,破庙前的空地上长满了青草,草叶间开着小野花,双方代表干脆铺了张草席围坐,草席是用去年的麦秆编的,软乎乎的。

        秦军代表拿着新收的玉米棒子啃,玉米粒脆甜多汁,他边嚼边说:“今年西南的玉米收成好,囤了三大仓,你们要是认我们西南齐王封号,随便你们运,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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