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一轮的循环里,双方的底牌越亮越多。秦军的粮草彻底耗尽,士兵们开始啃树皮充饥,却仍强撑着架设攻城器械;联军的箭矢即将告罄,伤兵躺满了半个城池,连老弱都拿起了菜刀守城。

        曾经的“默契”早已化为乌有,士兵们见面便是生死相搏,巡逻队相遇从不废话,直接拔刀厮杀,城外的土地被血水浸透,连野狗都不敢靠近。

        谈判桌上的争执只剩下最后底线:秦军要“联军降者不杀”,联军要“秦军退军永不犯境”,双方寸步不让,谈判成了纯粹的宣战仪式。

        每次谈判结束,双方都会立刻增兵布防,秦军的投石机对准了城楼,联军的炸药包埋在了城门下,所有人都知道,下一次循环或许就是终局。

        叶嬴烈在营中擦拭长枪,枪尖的寒光映出他凝重的脸:“最后两日,成败在此一举。”陆玄舟握紧腰间令牌,声音沙哑:“玄甲营已备好,只等九叔下令。”

        联军城头,楚凡将兵符交给楚怀瑾,沉声道:“若我战死,你带残部突围。”楚怀瑾按住他的手,眼眶通红:“要死一起死!”楚吞岳咳着血笑了:“能和你们死在一处,值了。”

        两日谈判,两日打仗,然后又是两日谈判,两日打仗……杭开城的寒风里,再无半分生机,只剩下两个濒临绝境的阵营,在最后的循环里做着困兽之斗。

        每个人都清楚,这缩短到极致的循环,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倒计时——当两日的循环走到尽头,便是决定所有人命运的终极决战。

        杭开城的天空被硝烟染成灰黑色,连太阳都成了模糊的光斑,照不透厚重的烟尘。循环的周期缩到了极致——一日谈判,一日打仗,像沙漏里最后的沙粒,每一粒落下都敲在人心上,沉重得让人窒息。

        双方士兵的眼里只剩麻木与决绝,铠甲上的血渍结了痂又被新血覆盖,谈判时攥着的令牌磨得发亮,打仗时握刀的手虎口崩裂,连风都带着血腥味,刮过脸颊如刀割,疼得人睁不开眼。

        营地早已不成样子,秦军的帐篷烧了大半,只剩几根焦黑的木柱;联军的城墙塌了半边,露出后面残缺的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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