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扶着楚吞岳坐下,楚怀瑾给伤兵们分着最后的干粮,没人说话,却都默默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对明日的绝望像乌云压在心头,连夕阳都躲进了硝烟里,不肯再看这人间炼狱最后一眼。
打仗的一日更像人间炼狱,连阳光都透着血色。秦军倾尽全力强攻,玄甲营的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攀爬城墙,刀砍斧劈,把城墙染成红黑色;投石机将燃烧的油罐砸进城内,火光冲天,烧得房屋噼啪作响,浓烟遮天蔽日,呛得人睁不开眼。
联军用石头、木料甚至牙齿抵抗,楚凡亲自搬起滚石砸向秦军,手臂被碎石划得鲜血淋漓;楚怀瑾率残骑在街巷里与敌军巷战,马倒下了就徒步砍杀,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最惨烈的午后,秦军攻破东门,士兵如潮水般涌入,联军立刻组织反扑,双方在狭窄的城门洞里展开拉锯,刀光剑影间,人挤人、血溅血,尸体堵住了通道,活着的人踩着尸体厮杀,喊杀声、惨叫声震耳欲聋,却又像被浓烟捂住,沉闷得让人胸口发堵。
直到日落,联军才勉强夺回城门,双方都已精疲力竭,尸横遍野,城墙下的尸体堆得快有半人高,血流成河,顺着街巷往低处淌。
秦军鸣金收兵时,士兵们拖着刀走,没人说话;联军在城头清点人数,活着的人不足三成,楚凡看着城下的尸山,突然蹲下身,捂住了脸。
这一日的仗,把“杭开城最后的温情”彻底烧成了灰烬,只剩下沙漏里最后几粒沙,敲在每个人心上,预示着终结的来临。
叶嬴烈和楚凡的身上都添了新伤。叶嬴烈的左臂被箭贯穿,仍挥枪指挥攻城,玄甲上的血渍凝结成黑褐色;楚凡的右腿被石块砸伤,拄着短矛在城头指挥,战袍破碎不堪,露出的伤口血肉模糊。
两人隔着一片火海遥遥相望,眼神里没有仇恨,只有同归于尽的疯狂——叶嬴烈的投石机对准了联军最后的粮仓,楚凡的炸药包引线已备好,只等最后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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