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捏着油纸包,喉咙发紧:“我爹……摔伤了。”

        叶棠的眼圈瞬间红了:“怎么不早说?”她拉着楚砚的手,“走,我去跟先生请假,咱们去看伯父。”

        楚砚想拒绝,却被她不由分说地拉着走。叶棠用自己的月钱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又让丫鬟送来了米粮和伤药。站在楚家漏风的老宅里,看着躺在床上**的楚德海,叶棠第一次知道,原来“金枝玉叶”的身份,也能帮到她想帮的人。

        “这些药你拿着,按时给伯父敷上。”叶棠把药包递给楚砚的母亲,“缺什么就跟我说,我那里还有些首饰,能当些钱。”

        楚砚的母亲抹着眼泪道谢,楚砚站在一旁,看着叶棠忙碌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这个曾经在他眼里娇贵如海棠的姑娘,此刻却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家最艰难的日子。

        雪灾过后,楚德海的腿渐渐好了起来,但家里的积蓄也花光了。楚砚想辍学回家帮父亲干活,却被楚德海骂了一顿:“我砸锅卖铁也要供你读书!你要是敢回来,就是不孝!”

        楚砚进退两难,整日愁眉不展。叶棠看出了他的心思,偷偷把自己的玉佩当了,换了些银子,又托人找了份抄写经书的活计,让楚砚能在课余时间挣钱。

        “你放心,这活计轻松,不耽误读书。”叶棠把抄经的纸笔递给楚砚,“等你将来考中功名,十倍百倍地还我就是了。”

        楚砚握着那支崭新的毛笔,指尖微微颤抖。他看着叶棠冻得发红的鼻尖,忽然郑重地说:“叶棠,将来我若有出头之日,定不负你。”

        叶棠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谁要你负我,咱们是朋友啊。”

        可楚砚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早已不是“朋友”二字能概括的。在那个寒冷的冬天,这个穿着素色衣裙的姑娘,用她的善良和温暖,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牵挂”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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