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生了!是位千金!”产婆的声音打破沉寂。沈从渊冲进产房,夫人林氏汗湿重衣,怀中女婴闭眼轻啼,眉心一点淡红,似雪地里初绽的红梅。
“取名沈清辞(叶昭凤)吧。”林氏轻声道,“清辞寄远,愿她一生远离刀兵。”沈从渊握住女儿纤细的手指,指腹划过她眉心的红痣,眼中闪过决绝——这是沈家的希望,也是南楚未来的荣光,绝不能让她如兄长般陨于战火。
消息传遍两国:大曜战神得子,南楚将门添女。百姓皆叹:“北境的雪与金陵的梅,生来就隔着家国烽烟啊。”
童稚试锋,敌意初显——
大曜四十二年,春。
五岁的凌策已能在演武场扎马步半个时辰,小小的身子裹着玄色劲装,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腰杆笔直。凌战持棍立于旁,冷声道:“腿再稳些!你是大曜将军的儿子,未来要上战场杀楚狗的!”
凌策咬着牙不吭声,小手攥成拳头。他记事起就听府中下人说,南楚是豺狼,杀了无数大曜将士。演武场的木桩上,被他用木剑刻满了“楚”字,每一剑都带着狠劲。
此时的金陵,沈清辞正跟着父亲在靶场学射箭。她穿着粉色劲装,站在矮凳上才能够到弓弦,却眼神专注,一箭正中靶心边缘。沈从渊抚须大笑:“好!不愧是我沈家女儿!这股劲,比你哥哥们还足!”
清辞放下弓,小脸通红:“爹爹,北境的坏人,是不是都该被箭射死?”她曾偷听到母亲哭,说大伯就是被大曜人杀的。沈从渊眼中闪过痛色,摸摸她的头:“他们是敌人,将来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这年秋,两国在边境设“榷场”通商,实则暗藏试探。凌策随父赴榷场,沈清辞随母来采买北地皮毛。集市上,凌策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正对着糖画出神,那是南楚样式的凤凰糖画。他想起父亲说的“楚狗”,冲过去一把打掉糖画:“南楚的破烂,配不上大曜的地!”
沈清辞愣了愣,看着碎在地上的糖画,突然抬脚狠狠踩在凌策的靴子上,仰头瞪他:“你才是破烂!我爹爹说,大曜人都是没教养的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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