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你不准死。”他低声道,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我还没还你绳索,还没谢你救我爹。”
榻前照料,心防渐卸……
凌策将沈清辞安置在将军府的偏院,请来大曜最好的医者为她诊治。医者诊脉后摇头:“沈小姐是劳累过度,又染了疫气,需用南楚的‘还魂草’做药引,否则……”
“还魂草在哪能找到?”凌策急问。
“南楚境内的望月山才有,此去一来一回,至少半月,怕是……”
凌策握紧拳头:“我去!”他翻出府中珍藏的地图,连夜备马,副将拦他:“小将军,你是大曜未来的主将,怎能亲身入南楚腹地?太危险了!”
“她是为了救我爹才染病的,我不能不管。”凌策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在夜色中展开,“府中之事,你多照拂,若我十日未归,便说我……执行秘密任务去了。”
他一路向南,避开南楚关卡,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七日抵达望月山。山路崎岖,他徒手攀岩,手掌被岩石磨出血泡,却在看到崖壁上那株开着紫色小花的还魂草时,露出了笑容。采摘时脚下一滑,险些坠崖,他死死抓住岩石,将还魂草塞进怀里,才狼狈地爬上来。
回程时,他遇到南楚的巡逻队,凭着精湛的骑术和对地形的熟悉,硬生生冲出重围,肩上却中了一箭。他咬着牙拔掉箭羽,血流不止,却只紧紧护住怀里的还魂草,终于在第十日清晨赶回将军府。
此时的沈清辞已陷入昏迷,嘴唇干裂,面色惨白。凌策立刻请医者熬药,亲自守在榻前,用棉签蘸着温水为她润唇。药熬好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汁喂进她口中,动作笨拙却轻柔。
傍晚,清辞终于缓缓睁眼,看到守在床边的凌策——他眼下乌青,衣衫染血,怀里还紧紧揣着一个布包,里面是干枯的还魂草。“你……”她声音沙哑,眼眶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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