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策手中的凝血草“啪”地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指尖却止不住颤抖。“知道了。”他声音沙哑,转身走向演武场,挥剑斩向木桩,木屑纷飞,却斩不断心头的闷痛。

        开春后,两军在边境对峙。凌策立于阵前,玄甲染霜,目光穿过重重军阵,看到南楚阵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沈清辞穿着银白铠甲,立于沈从渊身侧,腰间佩着剑,眉心的红痣在寒风中若隐若现。她已不是那个在医馆里温柔配药的女子,而是南楚的将门之女,是他的敌人。

        沈清辞也看到了凌策,他比去年更高了些,玄甲上的血迹未干,显然刚经历过厮杀。她握紧手中的剑,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是大曜先锋,是来夺南楚土地的,他们之间,只能是敌人。

        “凌策!”沈从渊在阵前喊话,“识相的就退兵,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凌策拔出破风短剑,剑尖直指前方:“南楚若不归还失地,休要谈和!”

        两军号角齐鸣,战鼓震天。凌策与沈清辞在阵前遥遥相望,目光交汇的瞬间,没有了桃花树下的温柔,只有被迫敌对的冰冷。但他们都没看到,对方紧握剑柄的手,指节早已泛白。

        战场交锋,手下留情——

        两军交战,炮火连天。凌策率领的先锋营如尖刀般插入南楚军阵,破风短剑所过之处,敌军纷纷落马。他一路冲杀,目标直指中军帐,却在中途被一道银白身影拦住。

        “凌策,你的对手是我!”沈清辞提剑而立,银白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凌策勒住马缰,看着她握剑的姿势——那是沈家绝学“惊鸿剑法”的起势,凌厉中带着灵动。“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开。”他声音冰冷,心中却在滴血。

        “是不是对手,打过才知道!”清辞挥剑刺来,剑尖直指他咽喉,却在离他寸许处陡然变向,削向他的肩头。凌策侧身避开,破风短剑擦着她的剑鞘划过,火星四溅。他知道,她留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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