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委托律师处理那套房子的后续事项,还得花一笔钱呢,六万都未必够。
这时大姑把电话抢过去了,扯着嗓门提醒何考,最近最好躲着点,没事别在老家呆着,外面的传闻很离谱,村里有不少人正打算找何考借钱呢……
大姑提醒他的时候,何考其实已经回市里了,而且已经接到好几个电话,来电者不算陌生也不算很熟,都是从小认识的人。
这几人一开口都是先恭喜何考,然后还没来得及说别的,就被何考怼回去了——恭喜什么?恭喜你爹死得早吗!
何考真正反感的并不是企图借钱这回事,说不定人家真有急用呢,他可以选择借或者不借……但这件事本身不值得恭喜,至少他本人的感观如此。
这么说话却不是何考的习惯,他几乎从不如此,但不知为什么,这次有点没忍住,每次挂完电话都有点小后悔,再接电话却又是这样,因为实在听不得又一次恭喜。
他简直想朝天吼一嗓子——你们就别再恭喜我了行不行!
到最后何考干脆设了免打扰,非常用通讯号码就不接了,至于其他的事,找他的人会直接发消息的。
何考与大姑通话的时候,钱固然也在与人通话,只听他语气很认真地说道:“是的,我亲自确认的,保管箱里是一对黄金镇纸和一个房本。
镇纸差不多有十公斤重吧,纯金的。房本的产权登记人是周度,观流公馆十号楼602,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我亲自在门口等,他从银行一出来就上了我的车,身上有什么东西,肯定逃不过我的眼睛。银行内部人员也能确认,他把东西全带走了,可以去调查也可以去看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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