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拿到了父亲的遗物,观流小区的一套大房子。
在城区内,尤其是所谓的高尚社区拥有一套这样的高档住宅,是很多像他这样的“乡下人”的梦想,仿佛意味着身份的改变与阶层的跃迁。
但何考却没有这种自觉,只为父亲的遭遇而伤感,也为顾子原之流的所作所为而愤怒。
何考向往富足无忧的生活,却没有阶层观念,内心中也排斥这种塑造阶层观念的意识形态,哪怕当时他已成为神通广大的隐蛾。
他将观流小区的房子当成了一个休闲待客的地方,小区环境不错,窗外的风景也不错。可他还是他,只是得到了享受而已,并没因此变得高档或高尚。
拥有隐蛾之能,哪怕没打算作女干犯科,但在心态上也不会再为未来的生计忧愁。
但隐蛾身份并没又给他带来真正的安全感,一系列遭遇反而令他更加不安,又在固山深处打造了一个秘密基地,仿佛那里才是只属于他的私密空间。
其实这些地方都具备洞府的意义,象征着内心中收藏“自我”的空间。
可是洞府忽然变成了洞天,含义便有了质变。相对于内心中的自我,它太过巨大与空旷了,又能赋予这个世界什么样的内容呢?
何考不禁想起了东国古代头号酒鬼刘某的故事,刘某在家纵酒裸饮,邻居来质问他为何如此放荡形骸,刘某反问——
“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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