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皱着眉头,说道:“大人,我愿意把船厂送给朝廷,但您怎么也得赏点饭吃吧!”

        “你说这话,本官就不爱听了!”

        詹徽冷声道:“听见你这意思,是陛下想要你的船厂,强取豪夺你一个贱商?”

        “大人,在下绝无此意!”

        陆承站了起来,说道:“在下刚才说过了,船厂我可以送给朝廷,算是感恩朝廷赐官之恩,但船厂的高超工匠,造船的图纸,各种技术,大人难道不打算要了吗?”

        这些东西才是陆家最大的财富和底蕴,也是最宝贵的东西,就像造战舰的图纸和技术,整个陆家只有历代家主传承,藏在什么地方,也只有陆承一个人知道。

        “如果大人要去陆家搜,我相信,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来,大人也不用强逼,我宁死也不会说的!”

        詹徽冷笑两声,悠悠说道:“那你是没去过锦衣卫诏狱,不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么叫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

        陆承没有任何恐惧之色,反而沉稳的说道:“我相信锦衣卫的各种审问手段,但我陆承以二房执掌陆家多年,身为家主也不是等闲之辈,只要我不说出战舰的图纸和技术,你们就不会让我死,还要防着我自杀,一旦把我被逼死了,大明将再也造不出大型的战舰,到时候大人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吧!”

        这话可算让他说对了,詹徽还真不敢随意弄死他,即便有了把柄也是一样,陆家的船厂,玩强取豪夺那一套是没用的,你可以抢走船厂,但无法得到图纸和技术,那也没用。

        造船厂换个一个市舶司的官,这是一个价,至于图纸和技术那就是另外一个价钱了。

        詹徽眉目紧蹙,过了一会儿,说道:“开个价吧,朝廷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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