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战场时,发现许多还没死的帖木儿士兵,本就一肚子怒火的濮屿直接下令,把那些没死透的敌军全部杀了,人头剁下来,摆在一起,祭奠死去的明军将士。

        濮屿满身是血,肩膀上的伤口胡乱包扎一下,坐在雪中大口喘息,回想起这场遭遇战,他仍然心有余悸。

        这可是真刀真枪的和帖木儿骑兵干了一场生死之战,而且兵力还相同,竟然打到双方都快全军覆没。

        这些帖木儿骑兵太强大了,其战斗力压根不逊色于明军的精锐骑兵。

        他这些年也没少打仗,无论是平定流寇,还是瓦剌的骚扰,亦是东察合台汗国的骑兵,以本部的哈密卫对战起来都是游刃有余,可今日遇到帖木儿的骑兵,也算真正遇到了对手。

        “侯爷,现在该怎么办?”

        濮屿忍着伤痛,缓缓站起身来,凝视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峡谷,吩咐道:“带上所有阵亡的兄弟,以及少许敌军的兵器,盔甲,战马回哈密!”

        回想起战前,这些人还在说着家乡的美食,还在说着要喝西域的葡萄酒,吃烤羊,还要娶哈密的姑娘,濮屿心中一阵悲痛。

        但此时却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峡谷以西的帖木儿大军动静,他们一无所知,此地绝对不能久留,当立马撤退,回去再说!

        活下来的明军喘口气后,立马开始搜寻阵亡袍泽的尸体。

        李狗蛋将老赵的尸体放在马背上,悲痛道:“赵叔,回家了,我带你回家了!”

        此时,一双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李狗蛋回头一看,立马抱拳道:“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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