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出产的冬炉酒,被老鸨亲自装进美玉打造成的酒壶中,一壶接一壶的送上桌来。

        不出半个时辰,满脸醉红、舌头打卷的褚食乐就摆手求饶了。

        “凉……凉哥儿,你今儿这是咋了,怎地把人往死里喝?”

        沈凉的状态比褚食乐好不到哪去,可还是硬撑着一杯又一杯。

        “没咋,就是感觉来了,喝酒如饮水。”

        仰头灌下杯中酒的刹那,一滴晶莹于眼角积蓄而出。

        沈凉心中默念——

        “娘,我和院里的丫鬟们都长大了,哥还在寺里修行,虽多年不曾来信,但沈万军时常派人去探望他,据说他佛根深种,有望成为寺里下一任主持。”

        “大姐还在外面飘着,上个月来信说去了通州极北之地,到大炎与北寒交界处逛了逛,跟我臭骂一顿那边的汉子脾性粗鄙,娶回家的婆娘一个叫他们不爽快,当街就打,丝毫不顾情面,着实把她气得不轻。”

        “念叨着叫我领上青皮哥再加三千青龙士,去那边好生整顿一通民风。”

        “哦对,娘别担心,大姐是不会武功,但她胜在长了八百个心眼子,旁人想占她的便宜基本没戏,况且沈万军嘴上说放由大姐孤身闯荡,实则不知在暗中插了多少棋子保护大姐周全呢,这一点沈万军没得说,他的确是十万分疼惜我们四个。”

        “至于二姐,就活的更加安稳无忧了,到底是凤凰学院院长的亲传弟子,又习得一身好武艺,再加上晋王府二小姐的光环加持,即便身处帝都,那也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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