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侯爷这是将镇守军所有家底都掀开,所有见不得光的帐都搬出来。

        光是这份罪责,恐怕不止固宁侯要受罚,整个镇守军上下都难逃。

        “固宁侯不必如此,此次查镇守军中冯贺案,并不会牵扯其他,”嬴元辰摆摆手,轻声道,“我也在军中厮混过,知道军中许多事情。”

        “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恰恰是不得不用的。”

        “军中抚恤,军卒整备,都是淌水一般的用钱。”

        嬴元辰这话,让站在固宁侯身后的军将们神色好看了不少。

        他们最怕的就是遇到不懂军中事情的,揪住镇守军这些私帐不放。

        这些事情,是可大可小的。

        两位监察御史相互看看,并未说什么,笔下也没有将嬴元辰此时所说的话记下。

        “副使大人,麾下军将之罪,我这主将必然要担一份。”固宁侯面色郑重,双目之中透出精亮,“何况既然侯爷回归,我这马前卒怎么也要重归麾下效力。”

        他说的侯爷,自然是寿亭侯关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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