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所见,最少有三个掷弹筒手是被冷枪狙杀的,甚至有一人还是躲在距离石田井上不足五米的树背后,无比谨慎的掷弹筒手只不过趴在树后悄悄伸出了属于他的武器,手臂稍稍露出了一点,就被一发犹如长了眼睛的子弹给击中。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掷弹筒手下意识地往一侧一躲,身形不过是刚刚露出了半个头,就被另一发突如而至的子弹击中了后脑勺,脆弱的后脑犹如一朵盛开的血莲就在中尉的眼前盛开。
可以说,日军中尉曾经无比坚韧的神经就在那一刻绷断,放弃了正在枪林弹雨中徒劳冲锋的士兵,扯掉曾经引以为傲的中尉领章,扔掉了白手套以及那把曾无比珍视的指挥刀,戴着一个捡来的钢盔,混在了三十几个溃兵队伍里沿着山脚向来路狂奔,一直到跑到大车这边。
直到两分钟前,所有枪声停止,中国人仿佛都消失不见,他先前指挥的兵强马壮的数百麾下的声音也早就消失了。
日军中尉不得不痛苦的接受即将全军覆没的事实。
不过,在这样深沉的几乎可以让人窒息的绝望中,他却很快的从辎重大车没有受到太多攻击这一点上嗅到了一个或许可以活命的气息。
中国人想宰了自己,但也想缴获物资辎重,下山躲入山路上大车空隙的石田井上中尉重新升腾起了一丝希望,说不定,他还可以借中国人这个战术理念死中觅活,获得一线生机。
当然了,位于队伍最后方的辎重大车没有受到可怕的火力攻击也有可能是他们正好所处的地形特殊,处于山脚拐弯的这一段并不像前面一样紧邻着长满茂密丛林的山地,而是山势突缓,没有山岭,唯有一个个石峰,不好藏兵对其进行攻击可能也是一方面。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辎重大车没有受到攻击,他现在有可喘息之机,还能有时间思索怎么利用这个契机逃回去。
日军中尉和他的属下一样,惊恐不已的眼神一直在周围的环境中审视着,看等一会儿该从哪里逃跑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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