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也明码标价地搁着一份MENU,里边分类标着二锅头、衡水老白干、竹叶青、拌豆腐丝、开花豆、花生米,也标着荷兰水和烂肉面。
        荷兰水是东边冷饮店里的,烂肉面是胡同里头的小面馆的。
        但凡有人点,只要隔着门嚷一声,那边就给送过来了。
        另外,李立跟老舍笔下《茶馆》里的掌柜一样,还请了个烫着飞机头的女招待。
        那女招待穿着带花边的白围裙,用盘子托着酒壶,而不是端着,花蝴蝶似的在铺子里飞。
        就这小酒铺,那叫一个火!
        开业没多久,就把其他的酒铺生意都给比下去了。
        可别的小酒铺看着眼红吧,却偏偏又学不了他这个路数。
        因为人家没去过起士林啊,一是摸不透其中的章法,看着他怪招迭出眼晕得慌。
        二是琢磨着要照他这个路数硬改,也都怕把自己老主顾丢了。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李记酒铺都是一枝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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