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拱手一礼,目光落于案上墨迹未干的史稿,道:“闻严公修《越王世家》,特来一观。”
严嵩叹曰:“越王徐闻,历九朝而不倒,三定社稷,五扶新君,功高震主,然终得善终,实乃异数。”
王守仁凝视史册,忽而轻笑:“严公以为,越王之权术,可学否?”
严嵩沉吟片刻,摇头道:“不可学,越王生逢大世,以孤臣之身,行权臣之事,然其心在天下,非为一己之私,后人若只效其权谋,而无其胸襟,必招祸端。”
王守仁颔首,目光深远:“吾观越王一生,非以权术胜,而以‘知行合一’胜,靖难时运筹帷幄,白沟河救主,非谋略之高,乃决断之速,晚年归隐,不恋权位,非畏谗言,乃知进退,此等人物,百年难遇!”
严嵩闻言,若有所思,提笔于史册末页添注:
“越王徐闻,起于寒微,终极人臣,其智可比张良,其忠不逊诸葛,然权倾朝野而主不疑,功高震主而身不危,非独谋略,亦天数也,后世称颂者,当思其‘国运常稳,百姓安乐’八字遗训,而非效其权柄。”
王守仁览毕,抚掌而笑:“严公此评,可谓公允!”
......
不过,对于徐闻的身份定位,礼部尚书夏言有不同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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