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张彪急匆匆来到抚仙王府,见黄标也是忧心忡忡,道:“抚仙王还休闲,羡慕之极。”
黄标也苦闷于自己被孤立,势单力薄。这黄标也是有苦难言,进入宫廷,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在喜怒无常的杜良面前,多一份危险,伴君如伴虎,庙堂方寸之地,更是禁锢,这是自己交给杜良的质子。
即使自己位极人臣,贵为王爷,那又能怎样?在杜良那里还不得装孙子!皇城如一座巨大的监狱,囚禁的是这里所有人,都如井底之蛙,插翅难逃。
儿子黄扈龙从皇宫回来,说:“陛下要减少粮奉,以延长保障。”
孤城难守,大战在即,鼓励才对,怎么克扣搜刮,岂不是懈怠军心?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即使火龙果不攻城,也难以维系长久之计。军心涣散,深夜总能听见守城军营啼哭,将帅克扣军饷粮秣,基层官僚也截留侵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无权无势兵士苦不堪言,原来翻墙出生是为了利益,现在偷逃是为了活命。
整个皇城表面看平静如水,其实早就涣散如干沙,各怀鬼胎,不堪一击。黄标猜测杜良也心知肚明,他是在赌城墙天堑。
黄标设想一旦城破,自己性命不保,他后悔没留在东觉帐前,起码能活命。即使皇城不攻克,他要留后手,联合其他家族势力。
同样的想法也在张彪心里翻江倒海很久了,他分析、对比、衡量,把目标锁定在黄标身上。原因有这几点:其一,他是老臣。其二,他是艾扎陛下的义子;其三,这人保持武将的耿直;其四,他和自己一样,也需要结盟联合。并且不管艾扎死不死,皇子的名头也让杜良权衡利弊才能动其根基。
黄标也知道张彪无事不登三宝殿,两人很少这样亲密接触,朝堂之上或平时相见也多是官腔应酬。
黄标也客气一番,两人分宾主坐定。黄标看家奴上完茶,单手端起茶碗在面前嗅了嗅,示意张彪用茶,道:“总兵,请。哪股风把您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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