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是一叠票子,便没什么好说的了,钱铜微微垂首,叹息一声,语调里满是无奈,“蓝公子,都过去了。”
蓝小公子还是落泪了,朦胧不清的一点好感逐渐扩大成了莫大的遗憾,堵住他的胸腔,也激起了他的保护欲,“钱娘子放心,过几日待金陵的官差过来,我会在他们面前,为钱家美言。”
公子一片赤诚,把自己都感动到了。
可惜敢许人承诺的,往往都是一些说不上话的人。而世上的生存规则也从不是美言,利益至上,大过于一切。
钱铜笑了笑,对他行了一礼,“多谢蓝公子,待公子大婚那日,我再携大礼,前来讨一杯喜酒。”
——
从茶楼出来,日头已经偏西,扶茵要去叫马车,“几位夫人没见到娘子,想必早已走了,咱也回吧。”
“不急。”钱铜没回,买了几包甜糕提上,去了一趟城中最大的盐庄。
盐庄掌柜的小女儿今年六岁,喜欢坐在门槛上,远远瞧见人来,雀跃地呼道:“七娘来了。”
钱铜冲她一笑,问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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