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要带人走,县令赶紧上前两步相拦,“钱娘子留步,还请移步衙门,我定会还给你和公子一个公道。”
钱铜道不必了,“崔家大公子已赔了银子,只要知州大人,县令大人能给受害的百姓们一个公道,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怎么能不计较?”县令终于敢抬头,看向狼狈的二人,“瞧瞧七娘子这头发丝,天杀的,这些人还真敢下手,公子也受...”
“无碍。”钱铜有事要忙,没功夫去衙门耽搁,“一点轻伤而已,我家姑爷风里来雨里去,习惯了,皮糙肉厚,不打紧。”
“七娘子...”张县令背心涌上来层层冷汗,一时不知是被她哪句话吓出来的。
但世子有意隐瞒身份,必有他的目的,他不能再说了,多说会引起怀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钱家的七娘子把人带走。
风雨要来了。
蓝知州将他今日的表现看进眼里,回程的路上,有意试探,“本官怎么觉得今日的张大人有些不同,很是正义。”
张文贤当场便滑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地忏悔道:“下官汗颜啊,做了两年的县令,却不知自己的管辖之地竟有此等暴行,今日见到百姓众怒,下官心中颇为感触,本也乃乡野里走出来的人,竟没护好这些人,下官无颜面对圣上,愧对这身官服...”
这是他挖苦他?
蓝知州懒得见他装模作样,把人打发走,坐上马车,方才露出一丝嘲讽,“朝廷清缴的人一来,连他张文贤都知道明哲保身,勤政爱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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