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头脸色发青,恨不得撕了那书生的嘴,碍着钱铜在,不好动手,只能先把人打发走,“七娘子说说,想如何?”
钱铜道简单:“看在你们大公子的面子上,你把人叫出来,让姑爷卸他一条胳膊,这事儿就过去了。”
她说得淡然,彷佛一条胳膊,只是一截枝丫说折就折,虽说这类歹毒事他们常干,但也得看是谁的胳膊。
柴头凹陷的脸颊一阵抽搐。
钱铜回头问青年,替他做主到底,“谁打的你?”
宋允执漠然地看着她。
“七娘子不用找了,正是在下。”柴头不想再与她虚与委蛇,讥讽道:“若小的早知道当初的穷酸武夫,会是钱家未来的姑爷,多少会留点情面。”
“你打的?”钱铜道:“那就让你们二公子过来,给姑爷磕两个头,说他错了,不该纵容属下做这些丧尽天良之事,我便原谅。”
柴头看明白了,她今日就是来寻衅滋事的。
崔六娘子已与知州府联姻,这时候她来找事也不掂量自己的斤两,钱家柴头冷笑道:“我提醒七娘子,崔钱两家至今尚未撕破脸皮,若此事闹起来,钱家可讨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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