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十六,出来。“
席初初一听暗十六这个名字,身体当即一阵电流爬过,一转头,便看到了她前世的御前侍卫。
“从今日起,你便是陛下的刀,无须感情与思想,只忠于她一人。”
暗十六扯下了面巾,当即一张脸像被风雪侵蚀千年的石雕,皮肤是久不见光的冷瓷白,皮下血管泛着靛青,仿佛皮囊下流淌的不是血而是水银。
可偏偏生了双惹祸的眼,睫毛浓密如垂死的蝶,在烛火中投下颤巍巍的影,总让人错觉这具杀戮机器也会疼。
席初初想起前世一幕。
她坏事干得多了,总会有人想杀她,有一次影十六为救她被毒箭射穿。
他沉默着用断箭剜出腐肉,以火药灼焦伤口,继续蹲在梁上护卫。
血水顺着房梁滴到她的酒中,席初初一愣,却面不改色饮下:“阿丑,你会疼吗?“
而影十六只是垂下头,舔净梁上最后一滴血渍——像条恪守本分的看门犬。
他不语,因为七岁入选影卫时被刺入喉间,终生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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