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渐远,室内重归平静。
阮儿拖着被抽干了力气的身躯,艰难地从浴桶中爬出。
冰冷的空气激得她微微一颤,更衬出右臂钻心的疼。
方才挣扎间不知撞到了何处,此刻整条手臂如同灌了冷铅,动作牵扯着痛楚神经,让她忍不住频频倒吸凉气。
她咬着下唇,强忍着收拾满地狼藉。
终于收拾停当,她拖着步子挪到妆台前。
小心翼翼地打开妆匣最隐秘的夹层,取出那枚微凉的玉牒。
冰凉的触感短暂地压下了手臂的疼痛。
她将它郑重地塞进一个半旧的香囊里,紧紧攥在手心片刻,仿佛汲取着某种力量,随后才万分谨慎地藏进枕下最深处。
忍下去,何皎皎。
她躺在冰冷的床铺上,对着黑暗无声地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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