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些沉默战士簇拥的中心,站着一位身材异常高大的中年兽人。

        他身着处理过的兽皮衣袍,深栗色长发下,是一双深邃得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琥珀色眼眸;饱经风霜的脸上,刻印着醒目的四兽纹。

        他没有开口,目光沉静地从浑身浴血的鹿晨身上缓缓扫过,最终落定在他怀中“昏迷”的林溪晚脸上。

        那目光不带任何情绪,平静无波,如同审视一件物品,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与不怒自威的威压,沉沉笼罩下来。

        鹿晨抱着林溪晚,昂然而立,挺直了脊背,直面着这位——鹿族族长,他的父亲,鹿战。

        少年的声音清晰地在寨门前响起:“父亲,她受了重伤,需要医治!”

        “鹿晨。”鹿战的声音平静无波:“你该庆幸你是我儿子!”

        “我知道!我会去认罚的!”鹿晨着急解释:“但求父亲救救她!”

        鹿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将她安置在废弃的岩洞,守洞的两名兽人撤回来。”

        “废弃岩洞?!”鹿晨失声:“那里阴冷潮湿,她受了重伤!”

        “她不是鹿族的客人。”鹿战打断他,目光落在林溪晚苍白如纸的脸上,毫无温度:“她是因你擅作主张留下的负担。鹿族不拒垂死的异客,但也仅此而已。”

        鹿战继续道,每一个字都清晰冰冷地砸在泥泞的地面上:“巫医图兰会去看她一次,处理伤势!能不能活,那是她的事,三天!养伤三天后,无论死活,你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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