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青石又冷又硬,膝盖磕在上面痛感仿佛都被恶意放大,观妙执掌白云观,又是人人敬仰的高道,养尊处优多年何时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但比膝盖更痛的。

        是他裹着一身的血和罪,在万众瞩目中,在他幻想已久的傩神祭祀上受审。

        “我不明白。”

        观妙双手撑地埋着头,脊背微微发抖,像一段旧得快要坍塌的桥梁,牙齿龃龉着:“凶器,血迹,出现时机,明明作案嫌疑最大的人都是她,为什么放着现成的人不抓,非要揪着我不放?”

        “我到底哪里有破绽!”

        “不是破绽。”

        沈度往一旁觑了眼,别说观妙不甘心,他们这些办案的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抓到人,至今回想起来也是迷迷瞪瞪,如在梦中。

        而真正主导这一切的人此刻功成身退,冷眼旁观,好似与她全然无干。

        倒叫他生出一种抢人功劳的负罪感。

        沈度真心实意的感慨:“你顶多算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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