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脚踢开院门,将人背进东屋摸索着放到床上,找来火折子点燃屋里的烛台,等到暖黄色的光将四周填满,周身的温度好似才随之回来。

        阿棠定下心,长舒口气。

        目光凝在那张瘦削凹陷,只剩皮包骨的脸上,想起那比小孩重不了多少的份量,心中一阵刺痛。

        初见他时他刚过耳顺之年,精神矍铄,背着她上山采药下河摸鱼,何等硬朗康健,谁能想到短短数年间,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爷爷他怎么还不醒?”

        小渔安静的托腮趴在床边,等了半响,扭头对阿棠问,阿棠抿唇,忍住了喉间的哽咽,平稳道:“他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三年前,师父旧疾复发,一病如山倒,她替他诊脉的时候才发现,他肺腑皆伤经脉俱损,即便她用药暂时压制住了伤势,还是无力控制病情的恶化。

        早在半年前他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是她使尽浑身解数替他吊着一口气,但是药三分毒,那么多汤药灌下去,对他身体也是一笔很大的负担。

        因此他多数时间在昏睡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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