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顾老您怎么来了?”陈文学连忙起身让座,他对顾言洲十分尊敬。

        顾言洲朝他笑了笑,然后对李沐尘一躬身。李沐尘微微点头,算是还礼。

        “我是来告辞的。”顾言洲说。

        “告辞?你要去哪儿?”陈文学问道。

        “我离开津门已经几十年,如今一把年纪,想回津门看看。”顾言洲说道。

        “可是……顾老您和津门顾家不是早已恩断义绝了吗?”

        陈文学听说过顾言洲的事,当年在津门杀了人,违犯了家规,被津门顾家逐出家门,

        “文学!”罗佩瑶喝止道,“别胡说!顾家是顾家的人,怎么会恩断义绝呢!顾老,文学口无遮拦,您别介意。”

        顾言洲哈哈一笑:“无妨,文学说得也没错,当年我年轻气盛,的确曾和家里割袍断义,如今回想起来,都是冲动可笑。落叶总要归根的,我老了,也该回去了。我在陈家那么多年,就和文学相处得好。我膝下无子,把他当儿子一样看。这次离开申州,以后还能不能再见也不知道,所以今天特地来跟你们道个别。”

        不知道为什么,陈文学忽然有一丝伤感。

        “顾老,您别这么说,以后我到津门去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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