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警觉,点燃火把下探。
惨白的火光下,一幕令人心悸的景象映入眼帘:参翁瘦小的身躯扭曲地躺在嶙峋乱石间,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鲜血自口鼻渗出,在冰冷的岩石上洇开一片暗红。
几块他视若生命的骨片散落身旁,已碎裂不堪。
现场只找到一枚深深嵌入旁边泥土的、打磨得异常锋锐的石制箭镞——形制与西南山区、尤其是与实沈部素有猎场之争的参宿族惯用的箭头极其相似!
消息如瘟疫般瞬间传遍帝丘!
黎闻讯,怒发冲冠,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率亲卫火速封锁现场。
他拾起那枚冰冷的石箭镞,眼中寒光爆射:“参宿族!好大的狗胆!竟敢在帝丘行凶,戕害献记使者!”
他拔钺怒吼:“传令!点兵!即刻踏平参宿营地,擒其头人,血债血偿!”
“且慢!”重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拦在黎面前。
他脸色苍白,眼中布满血丝,紧盯着那枚箭镞和碎裂的骨片,声音嘶哑:“黎正!证据!仅凭一枚箭镞,焉知非他人嫁祸?参翁身死,其骨记尽毁,此非巧合!凶手意在阻我新历,乱我帝丘!若贸然兴兵,屠戮无辜,正中奸人下怀,新历大业危矣!”
黎猛地转身,石钺几乎指到重的鼻尖,杀气凛冽如实质:“重正!尔迂腐!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宁可错杀一千,不可纵放一人!参翁死于参宿族箭下,证据确凿!此风若开,帝威何在?尔之新历,不过纸上空谈!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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