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音怔怔望着那道光芒，喃喃道：“他们……真的做到了……”
三天后。
北妄城外，战火暂歇。
采补印已被彻底摧毁，哥乘少陷入深度昏迷，被送往玉欢宫救治。哥扶然虽保住性命，却因耗损过度，经脉尽碎，修为跌至筑基初期，且双腿再也无法行走。
灵舟返航途中，他独自坐在甲板上，望着夕阳沉入湖心。
栗音走来，默默将一件氅衣披在他肩上。
“你还恨他吗？”她问。
哥扶然摇头：“我只是庆幸……他还活着。”
“可你为此付出了全部。”栗音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值得吗？”
他笑了，笑容温柔如初春暖阳：“他是我弟弟啊。”
风拂过湖面，带来远处花香。哥扶然伸手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形状宛如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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