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夯握着赤铜剑,看着林风扛着巨斧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背影比北域的冰丘还可靠。他抹掉眼泪,露出口白牙:“风哥,砍血影教的人,我斧比你剑快!”
“那得比过才知道。”林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先养好伤,明天去黑风谷。咱不光要拆了他的血祭台,还得让那些瓜娃子知道,蛮族的血,不是白流的!”
洞外的罡风还在吼,但山洞里的火堆却越烧越旺。楚灵儿给血魄花浇了点灵泉水,花瓣上的冰慢慢融化,露出更艳的红,像在雪地里燃着的小火苗。
林风靠在石壁上,摸着怀里的天工铜片,铜片在罡风的影响下微微发烫,背面的纹路似乎又清晰了些。他想起老陈说的“破妄”,或许破妄不光是斩碎别人的虚妄,更是守住自己的念想——比如,护住身边这些想护住的人。
“对了,”林风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蛮夯,“楚灵儿炼的甜丹,上次没骗你,真甜。”
蛮夯接过来,剥开油纸,里面是几颗晶莹的糖丸,放在嘴里一嚼,甜丝丝的味道瞬间驱散了嘴里的血腥味。他咧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楚灵儿和李四看着他们,也忍不住笑了。洞外的罡风再冷,似乎也吹不散这山洞里的暖意。
只有林风知道,这暖意不是糖丸带来的,是身边这些人的存在带来的。就像黑石城的灵米饼,望月城的臭水沟,还有北域的血魄花,看着不起眼,却是能让人咬着牙活下去的念想。
第二天一早,四人往黑风谷出发。蛮夯的伤好了些,扛着赤铜剑走在最前面,步伐比昨天稳了不少。楚灵儿把血魄花收好,说能给蛮夯的武器加持血气。李四背着剩下的肉干,时不时往嘴里塞一块,嘴里嘟囔着“到了黑风谷得先烤只雪狼”。
林风扛着巨斧走在最后,望着前面三个说说笑笑的身影,突然觉得这北域的罡风也没那么冷了。他摸了摸巨斧的柄,上面还留着蛮夯的手温。
黑风谷越来越近,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林风把巨斧扛到肩上,对着前面喊:“蛮夯,还记得在黑石城工地,你说要劈块玄铁给我铸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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