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刚想回句“那能不能申请点年终奖”,整个人突然一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重量。他知道,系统重启的代价来了——观测者不能留在重构后的世界。

        意识模糊前,他最后看见的,是坤灵的机械玉簪从他发间脱落,化作一朵青莲,缓缓沉入数据海。

        睁开眼时,他正坐在街边长椅上。

        秋天的风有点凉,手里攥着一张湿漉漉的小票。他低头一看,是奶茶店的单子,日期清清楚楚写着:2025年3月17日。

        他记得这天。

        他死的那天。

        小票背面有行极小的字,像是打印时墨迹不均蹭出来的:“这波啊,这波是摸鱼成圣。”

        他没笑,也没哭,只是把小票折好,塞进外套内袋。起身时,口袋里传来轻微震动,他掏出来一看,是部老式手机,屏幕亮着,显示一条未读消息:

        “陈工,新需求来了,今晚能加班吗?”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三秒,手指悬在回复框上方。

        街角咖啡馆的电视正播着新闻:“近日,某程序员因过劳突发心梗,临终前最后一句话引发热议……”

        画面切到医院走廊,记者话外音响起:“据目击者称,他最后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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