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火里终于安静下来,我觉得我又死了一遍。”

        说到最后,陆晏宁舔了舔完全干裂的嘴唇,展开手掌给顾经年看。

        因那天他不停挥砍虺蛭,虎口已经裂开,掌心的老茧也全都被磨掉了,血肉狼藉的手掌还没完全结痂。

        但这些都不足以描绘当日的惨烈。

        顾经年依旧想象不到昨夜见到的那一个虺蛭若变成三百个会是何场面,耳畔倒是想起了顾北溟那句“不知天高地厚”。

        “战后,我们分不出阵亡将士的尸体。”陆晏宁叹息道,“只好给他们的家眷一块骨头。”

        极远的地方,招魂曲似乎还在回响。

        昨日是这场变故罹难者的头七,汋阳城外送葬的队伍缓缓而行,没有尸体,连骨灰也没有。

        窗外阳光明媚,一切都很平静。

        顾经年回过神来,问道:“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怎么未传开?似乎没几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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