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讲堂穿过长长的碑廊,便是崇经书院的藏书楼。

        牌匾上以飘逸的草书写着“怀览今古”四字,字迹斑驳。

        这栋楼已然建了有六百余年了。

        院内草木茂密,一株古枫苍天耸立,枝干上挂着个坏掉的秋千,木板早已腐烂,没人知道为何如此肃穆的场合会有秋千,但也没将它移走,任它倚在草丛间诉说岁月的痕迹。

        一个老仆坐在台阶上晒着太阳打盹,花白的胡子长得拖到了地上,像秋草般干枯。

        顾经年走到院中静立了一会,老人才醒过来,揉了揉眼,目光落在顾经年深衣的一角上。

        “书院弟子可在第一层观书。”

        “前辈,是我。”

        “原来是你啊。”老人慢吞吞道:“我老眼昏花了,你若不说,我怎知是你?你说了,我也得想好一会,才想起你是谁。”

        顾经年只知老人曾受过他父亲的恩惠,故而自他入学以来一直对他照顾有加,多年来他却一直没问过老人的来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