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寰脸色煞白,终于闭上了眼,缓缓吐出三个字。

        “是老身。”

        随着这句话,她名门之女、将军夫人的尊严轰然倒塌。

        “老身一向不喜这个继子,嫉妒他与侯府千金结亲,遂使人造谣生事,污蔑他与裴缉事有私,又污他与嫂子通奸。”

        “是吗?”裴念道:“顾夫人岂能对继子做出此等事?我不信。”

        “确是老身。”既然都豁出去了,宗寰决定干脆替儿子把一切都担下来,道:“老身还派家中武师刘闯去杀这个继子。”

        艰难地把这些话说出来,不提旁人如何反应,她自觉一切都毁了。

        她一辈子高高在上,这次算是彻底堕入了污泥里,像是被剥得一干二净丢在众目睽睽之下遭人唾弃。

        当然冤枉,她自问从没亏待过那个杂种,却被杂种伙同一个恶女,捉着她儿子的一点小把柄,将她羞辱到这种地步。

        “好,夫人敢做敢当,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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