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

        随着这句骂,晁矩之一挥手,推着轮椅的巧儿退了下去,书房中只剩“父子”二人。

        “你去杏林阁,钩子没为难你?”

        “有,但我没漏破绽。”

        “废物这时候长本事了。”晁矩之轻蔑道。

        顾经年敏锐地感觉到,对于晁衡没有被开平司拿住一事,晁矩之似乎很不爽。

        他想着这是为何,隐约捕捉到了答案。

        万春宫出了这么大的事,负责营建的工部侍郎必脱不了责,但罪责也有轻重之分,是意图谋反还是被人蒙蔽,动机不同,在天子眼中的印象也完全不同。而在开平司紧盯之下,晁衡还跑到杏林阁看病,未必不是晁矩之弃车保帅抛出的一个棋子。

        “怎么?”顾经年故作惊怒,道:“你莫非指望我被拿下?你犯下大罪,我能替你担?”

        晁矩之错愕,没想到素来窝囊的儿子今日如此敏锐、如此放肆,但这句话正好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怒气上头,当即叱道:“你怕什么?我们做错什么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认错,顾经年不太懂这些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