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于是去翻找这三年间的弟子名册,大概有四百六十余人。
        他看得很专注,指尖缓缓划过,终于在某一刻停了下来,那泛黄的纸面上墨笔勾勒着三个楷书小字。
        “禇丹青。”
        裴念一直留意着顾经年的动作,见他神色凝固,凑过去一看,讶然念了出来。
        “禇丹青?”荀老夫子抚须道:“老夫平生所见弟子无数,一提名字就能想起来的,他算一个。”
        “还请荀老夫子与我们聊聊此人。”
        “他入学时年岁偏大了些,该有快三十了吧,可实在是个天纵之才啊,凡岁试、旬试,屡屡第一,性情亦极好,沉稳有雅量,不骄不躁,与人为善,极得弟子们钦佩。老夫想起来了,刘衡是当年那个跟屁虫啊,凡事唯以禇丹青马首是瞻。当年我们都以为禇丹青是宰相之材,后来不知为何从了医,刘衡亦是因此弃学,他们在书院时还结了社,切磋学术,叫……君子社。”
        结社是书院弟子的习俗,各种各样的都有,喜欢诗的结诗社,喜欢武艺的结武社,喜欢吃东西的也有食社,但顾经年就读时独来独往,对此事并不了解。
        “君子社?可有它的卷宗?”
        “结社为弟子们私事,书院并不管。”荀老夫子摇头道,“但据老夫所知,君子社与别的社一样,至今犹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