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禇先生是我的恩人。”顾继祖很诚挚地表达了感激之情,坐在轮椅上长揖一礼。
“恩人不敢担,只是受顾将军所托。”
两人之间这种相谈甚欢的局面显然不是顾经年想要的,可他不能明着挑拨离间,只能寄望于顾继祖交不出缨摇,而最后谈崩,遂耐心坐着。
“瑞国严禁炼术,但我对炼术的看法与朝廷不同。”顾继祖道:“天生万物,自有生存之法,肉可食,药要用,若遇荒年人相食亦属常见,说不能炼化异类,与说不能食肉有何区别?”
这番话,本意是附和禇丹青。
然而,禇丹青竟是摇了摇头,道:“不然,炼化之道,凶险至极,非人人可把持,故必禁之,唯君子可用。”
顾继祖沉默了片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么多年,他竟是被排除在君子之列。
他心高气傲,不能接受这事实。
可他又实在太想参与到禇丹青的事业当中,遂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展露出了笑容,道:“好一个‘唯君子可用’,不知在禇先生眼中,我是不是君子?”
禇丹青抚须不答,反而看向了顾经年,抬手一指,笑道:“相比而言,他更像君子,不贪,不嗔,得世间奇药尤能克制。”
顾继祖的脸色遂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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