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名张养鹤,年逾八旬,闻言不以为忤,笑道:“顾继德的修为也是难得。”
“炼术猖獗,相比而言,我等凡人之修为又有何用啊?”裴无垢喂叹道。
张养鹤道:“若连你也这般想,吾道难以为继啊。”
“他不过是抱怨两句,鹤翁何必放在心上?”
开口的是坐在旁边的一个妇人,名为谢巧姑,四旬年岁,相貌颇美,手上却有厚厚的老茧。她原是京中名妓,二十岁才舍了琴棋书画习武强身。
“是啊,抱怨归抱怨,我还能走上邪路不成?”裴无垢道:“今日劫狱之人,我怀疑是顾经年。”
“听说他死了。”
张养鹤说着,目光看向了座中最年轻的一人,道:“还没给你引见,这是杜行严。”
“听说过。”裴无垢随意举杯,与杜行严碰了一下,“你是前途无量、大有可为的年轻人,何苦趟进这些浑水来?”
杜行严摇了摇头道:“不禁炼术,苍生没有未来,晚辈又何谈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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