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虺蛭最早就是在雍国出现的,这个号称俗异共存、不兴炼术的国家,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平和。

        心中这般认为,他却深知自己改变不了这些。因此,还是把话题引到他感兴趣的事情上。

        他很想知道,屈济之是否有察觉到韩有信是瑞国细作。

        聊了那日军宴上见过的几个人之后,顾经年不动声色地道:“那天,我出去透气,还与韩参军聊了几句,他也是个妙人。”

        提到韩有信,屈济之的脸色肃然了几分,感慨道:“他父亲曾对我有大恩,我早年间曾因上书异人之事,险些被问斩,是韩公救了我。”

        顾经年没想到韩有信竟在雍国有如此身世,倒不知是父子两代人都是瑞国细作,还是韩有信是冒充的雍国大臣之子。

        又聊了两句,看情况,韩有信往常给人的感觉是个凭借父辈门荫混日子的人,本事没有,可也不犯错,也许正是因此才一直没有被人识破。

        赶路数日,他们抵达了居塞城附近,顾经年特意去了一趟旧集市镇。

        这里百年以前曾经是雍、瑞两国互市的地方,后来因商旅定居的多了,成了个镇子,后来瑞国建居塞城,把边境向西推了数十里,旧集市镇就不再在边境,如今雍国反攻,此处就成了雍国疆域。

        但顾经年到时,镇子已经毁了。

        他站在被大火焚毁的废墟之中,闭上眼,努力感受着黄虎与缨摇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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