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马车,下属见他愁眉不展,小心开口道:“少卿,若是在为缉事成婚一事苦恼,卑职说一句不该说的。”

        “说。”

        “裴公嫁女,皆因顾家胁迫,为国家大事而牺牲,朝廷只会记裴公之功劳,断不可能追咎。退一万步说,哪怕裴缉事与顾经年成了婚,也可以和离。”

        “和离?”

        裴无咎嗤笑一声,认为这个主意听着就很蠢。

        但下属所言,却让他愈发明白了一件事,裴念与顾经年成婚与否其实并不重要,那不过是个形式。开平司始终利用裴念牵制顾经年,为的是两人间他斩不断的情愫。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反对显得那般愚蠢。

        终究是归于一声长叹。

        “唉。”

        车帘被掀开,一双有着深深眼角皱纹的眼睛看向居塞城的长街,只见家家户户的屋檐上都挂着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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