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朋友在一秒内接了电话,一通连珠炮似的输出:“老齐,你看这不巧了吗?我刚想着给你打个电话向你汇报调查结果呢,你咋就打来了?我办事你放心,不用你催……”

        “晋余生,”齐斯打断了朋友的絮絮叨叨,“你再废话的话我不敢保证下次见面不会把你塞进行李箱。”

        能在齐斯身边幸存至今,和他维持长达六年的友谊,这位朋友自然不是平庸之辈。

        此人主业是天师,副业是情报贩子,平日里混迹灰色地带,和三教九流都有所结交,各种零碎的事无一不通,自称“当代江湖百晓生”,也不算夸大。

        “老齐我错了!”电话里,晋余生光速滑跪,“言归正题,我把做你那手环的匠人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一遍,全是良民,就差去他七大姑八大姨那儿串一趟门了……”

        齐斯有些饿了,便起身走进厨房拆了包泡面,将面和调料一股脑倒进锅里,又舀了一碗水倒进去。

        “……不是我说,你这被迫害妄想症也该去看看了吧,我觉得不仅折腾你自己,还废朋友。”

        齐斯将火开到最大,自顾自说道:“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去查一下《豫州纪事》这本书后记里提到的‘苏氏村’,到底是不是确有其地,具体是什么情况。以及,是否真的有‘苏婆’这个人。”

        他隔着厨房的玻璃门,望向窗外。

        低垂的夜空被车灯和高楼的广告牌映照得金灿灿一片,川流不息的路面一直铺展到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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