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齐斯的脸上露出一丝恬淡的笑容,尚清北一瞥之间注意到了,只感觉前者怕是不怀好意。
他抽了抽被攥住的右手腕,一时抽不出来,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他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齐斯老神在在地拉着尚清北跨过门槛。
屋外的气温比屋里要低好几个度,好像将整个人按进冰水里,令身体从内到外的温度都弥散在四周的空气中,了无踪迹。
齐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不可遏止地打了个寒颤。好在他没少受过冻,只站了片刻便习惯了骤降的气温,停止了战栗。
尚清北穿的虽是春秋季的长袖校服,却不过是两层棉布,根本隔绝不了多少寒意。
他立在寒风中,鹌鹑般地跼蹐缩缩,环抱着手臂不停摩擦裸露在外的皮肤,试图以此产生热量。
一阵狂风呼啸着吹来,其中夹杂着点点白色,纷纷扬扬地落下。
一枚纸铜钱正落在尚清北头顶,像是迁徙许久的鸟雀终于找到了栖息的树枝。
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阵阵纸钱被风卷着飞来,簌簌地沉淀,不多时便在地上积起了一层,如雪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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