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腔调百转千回,每一个音都很反人类,好像是调音师被人杀了后、头砸到设备上滚一圈的产物。

        齐斯抬头看了眼舞台正上方的锥形屋顶,略感幽默地想:每个人参与演出的话,最有参与感的方式大概就是被做成木偶吧。

        董希文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一连三问:“所以怎么个演法?有剧本吗?有人身意外险吗?”

        查理低声说了句“不要思考”,忽然背向玩家鞠了一躬,腰腹几乎贴到膝盖,好像在进行什么古怪的仪式。

        下一秒,一片阴影从头顶掠过,齐斯只觉得眼前闪过了什么,耳后滑过了风。

        血腥气扑面而来,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天而降,被丝线吊在玩家们中央,正因为惯性轻轻摆动。

        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这人身形小巧,看上去才十一二岁的样子。手臂、小腿等裸露的地方斑驳着鱼鳞状的伤痕,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小勺子将皮肉一块块剜了下来。大部分地方都深可见骨,还在往下流淌着胶质的筋膜和血液。

        记忆里的某一块灰迹被触动,齐斯的呼吸急促起来,喉头不自觉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他抬眼顺着血迹斑驳的尸身往上看,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意料之中的脸,很熟悉,很有纪念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