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触发什么机制了吗?还是……进入了某个异度空间?”周可饶有兴趣地猜测着,继续走向山羊。

        山羊始终站在他前方不远处,侧头遥望着他,待他走近了,转身迈步,接着向雪山深处前行,倒像是一位耐心的向导,要引着他去往隐秘的某处。

        视野尽头的山脊上忽然现出几道灰蒙蒙的影子,看上去是另一队旅者。周可驻足静立,那些人影缓慢地走近了,他看到了熟悉的脸,是曾经被他杀死过的人。

        齐家村的村民和江城的死者一个接一个地从冰层下爬出,不知不觉间站了漫山遍野,每一个死者都披着满身鲜血,带着死时的致命伤,怨毒而愤恨地注视着他。

        “你凭什么杀死我们?我们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死我们?”死者们异口同声地发出质问。

        周可歪着头思索片刻,忽的笑了出来:“理由啊……仅仅是想杀你们,又恰好有杀你们的能力,就杀了啊。”

        满山的尸体发出愤怒的嘶吼,一双双血肉模糊的手臂挥舞着抓向他,在他本就沾染鲜血的白衬衫上留下更多血腥。

        他无知无觉般径直前行,甚至加快了脚步,走到尸群的中央,高高举起手中的录音机,打开了开关。

        诡谲的圣歌在山野间响彻:“你看罗达品血乎刺啦,所谓坛城花花绿绿的,所谓舞蹈珠是骨头珠,所谓使者身子光又亮,戴着神脸的面具跳啊唱……”

        那声音不算响亮,却极具穿透力,在山野间不管不顾地回荡,传到很远很远,仿佛深入灵魂,牵动所有感官。

        死者们放下了手臂,僵硬而迫切的转动头颅,搜寻声音的来源。先前带着控诉的眼神在落到录音机上后,成功变成一种渴望,好像那是世间最美妙的梵音,象征救赎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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