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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杀光他们。
这个念头如同一颗在中子星表面引爆的核弹，其释放的不是能量，而是纯粹的、绝对的虚无。它将陆鼎的意识瞬间清空，又在下一刹那用无穷尽的冰冷重新填满。
他漂浮着，不再是数据海洋，而是一片死寂的、没有星辰的宇宙。瓦莱里乌斯指挥官那张写满绝望的脸已经消失，但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宇宙背景中永不消散的辐射，渗透进陆鼎存在的每一个角落。
净化者。
灵能是瘟疫。
最高纲领是灭绝。
原来如此。
陆鼎的意识中没有“苦笑”这个动作，但他感觉到了一种比苦笑更深沉的悲哀。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参与一场战争，一场为了生存而进行的、虽然残酷但依然遵循着某种逻辑的对抗。
现在他明白了，这根本不是战争。
这是一场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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