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南闯北多年,程朗不是没遇到过想跟他好的女人,什么手段都见识过,可冒充娃娃亲对象的,这还是头一个。
思及此,程朗看向眼前言之凿凿的女人时,眸光寒凉,薄唇微勾,扬起一丝讥讽的弧度。
薄凉的嗓音带着几分疑惑,却令冯蔓心底安稳了几分:“对啊,定亲的婚书都还在呢。”
藏在身上的斑驳婚书送到程朗面前,冯蔓指着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冯字的位置道:“这是我的名字。”
纤细指尖再指向完全被岁月侵蚀的字迹位置:“这是你的名字。”
程朗下颌线锋利,视线在完全看不出任何有用信息的婚书上扫过,抬眸时目光沉沉:“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九山村有出喜宴,嫁人的就是...”
“就是我。”冯蔓掌着边缘自车厢跳下,稳稳落定,两条麻花辫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最后乖顺地贴在肩头,“可那是我爸和后妈逼我的,我不愿意,我这不是惦记着我们的娃娃亲嘛,才不想嫁给赵刚那个恶霸。”
程朗已有七八年没回过老家,对邻居冯家的人印象不算太深,隐约记得他家大女儿沉默寡言,怯懦胆小,多数时候低眉顺眼,几乎没和他人说过什么话。
仔细回想,冯家大女儿的模样渐渐与眼前的女人重合,这人似乎真是曾经的邻居。
可眼前的女人演技相当逼真,一字一句说得像是真的,如果程朗不是确信自己没有定过娃娃亲,恍惚间都快要相信了。
这人冒充谁不好,尽然撒这样一个错漏百出的谎,实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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