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刀客道,“全须全尾。”
        “……嗯。”
        刺客勉力扭过头,却没能再看清冷血的模样。
        大睁的双眼逐渐失去了焦距,瞳孔也跟着涣散起来。那把割开了刺客喉咙的长刀并没有被主人收回鞘中,只是静静地悬在他的头顶,仿若一种饱含嘲弄的调侃。
        一颗冰凉而鲜红的血珠顺着刀刃缓缓滚落,无声地滴坠在了将死之人的脸上。
        这一刻,杀手终于恍然地明悟了这个了结了自己性命之人的用意。
        她想要让自己看见的,就是冷血。
        刺客曾见过上林苑中被弓弩手追捕的獐子。
        当密集的箭矢终于止歇,疲惫不堪的兽劫后余生地停下奔逃的脚步,隐藏在暗处的冷箭便会咄然出膛,在猎物猝不及防时没入它的脖颈。
        尤在喘息的獐被拽着后腿拉拽着提起。血液打湿皮毛,弩手露出谄媚的表情,远处的高台之上总会响起一阵愉悦的大笑。
        那时候,刺客只是如同每一个进行戍卫的人一样,平静而冷漠地将目光从兽的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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