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挑选的灰色柔软家居服恰巧中和了偏分发型带来的锋利。这发型并非完全伪装，而是在他原本的头发基础上修剪、染色而成。一缕红色挑染从黑发间滑落，鲜明却不突兀，遮挡住了侧脸的粉底阴影，鼻梁的线条更加立体，为眼前的人平添几分属于艺术家的忧郁。
明明是出自你的手，客厅的灯光下却让你生出一种微妙的错觉——很陌生。
但又很熟悉。
无论过去多久，无论经历过什么，你都曾默默关注着他，看了三年高中，看了半年警校，看了一整个上辈子。举手投足间，你能清晰地看见那个名为“诸伏景光”的漫画角色的影子，那个你作为读者的时候凝视着、幻想着的虚拟角色。
对真人来说，这似乎有点不公平。
“有点让我怀念高中时候了。”诸伏景光抬手关闭了变声器，清亮不失柔和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你的思绪。
高中？你疑惑地看向他。
“是啊，高中时你就像这样，总是看着我和零。”他带着点调侃，并不是想指责你什么，你仍然为自己曾经看起来很刑的偷窥行为感到羞愧。
“真的……很明显吗？”你悄悄动了动脚趾。
诸伏景光压低声音地指出：“倒不如说，因为刻意避开，才会更显眼……每次走廊上面对面都会躲进厕所，行为有点，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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