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随着他的动作滑落,纸页散开,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商颂眼疾手快,几乎在剧本滑落的瞬间,整个手掌就用力按了下去,死死按住了散开的纸张边缘。
        而伯雪寻抽回的手,也下意识地去捞。
        两人的手,隔着薄薄的剧本纸页,指腹重重地、毫无缓冲地叠压在一起。
        肌肤相触的刹那,商颂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里那层属于长期握乐器、练舞留下的薄茧,粗糙而硬实。
        更清晰的是,他皮肤下那突然变得狂野、几乎要冲破血管的脉搏。咚咚咚!沉重而急促,像密集的战鼓擂在她的指腹之下。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只有彼此交叠的指腹下,那滚烫的、失控的脉动在疯狂叫嚣。
        商颂猛地抽回手,像被那灼热的脉动烫到。她脸上瞬间恢复了若无其事的冷静,甚至带着点专业探讨的疏离,目光飞快地扫过被按住的剧本。
        “所以,”她声音平稳,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触碰从未发生,指尖拿起一支红色水性笔,刷刷刷在剧本空白处快速批注,“情绪必须三层递进。”
        她一边写,一边语速极快地分析,象是在给自己梳理,又象是在不容置疑地灌输给他:
        “第一层,本能。被眼前这僵持的、暴力的场景刺痛,瞳孔放大,呼吸停滞,这是动物面对威胁最原始的恐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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