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颂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虎狼之词”呛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她:“谢卿歌!你刚才铺垫那么多遗憾怀念,敢情最后落脚点是觊觎人家身体?!”她简直要被这女人的脑回路气笑。
“美色当前,怎么能坐怀不乱!”谢卿歌理直气壮,下巴一扬,又指向屏幕上那个定格在嘶吼瞬间的祁演,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骄傲的笃定,“再说了,你看这状态!这现场!你们从盛天训练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艺人,骨子里都带着这股劲儿!这才叫真正的Live!Live是什么?是活着!是当下!是把自己彻底砸在舞台上,榨干最后一点力气,让所有人跟着你一起喘不过气来的那种活着!”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摇滚乐特有的粗糙颗粒感,穿透耳机里尚未停歇的音乐轰鸣,也穿透了此刻哥特建筑内略显沉闷的拍摄氛围。
商颂看着谢卿歌亮得惊人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着对纯粹舞台生命力的向往和未被磨灭的热忱。她没再反驳,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向谢卿歌的手机屏幕。
屏幕里,年轻的祁演在SOLAR的舞台上,仿佛真的化身为一轮永不坠落的盛夏烈日,以最原始、最狂放的方式,诠释着“活着”最极致的意义。耳机里的嘶吼还在继续,像一道滚烫的烙印,烫在耳膜上。
而稍远处,童瞳依旧沉浸在那段属于GIN的、充满毁灭与重生意味的地下影像里。屏幕的光在她沉静的瞳孔里明明灭灭。
安夕来不知何时悄悄挪到了她们斜后方,手机镜头微微调整,无声地记录下这奇妙的一刻:一边是楼上伯雪寻在精心设计的悲情布景里,演绎着宿命的虚妄与献祭;一边是楼下,GALAXY的两位成员,通过小小的手机屏幕,与两位不同时空、却同样燃烧过的地下灵魂——GIN与SOLAR的祁演——进行着跨越时空的对话。一边是盛大凋零后的BE美学,一边是永不熄灭的盛夏狂焰。
LosAngeles的光线穿过彩绘玻璃,在古老的地板上投下斑斓而沉重的影子。弦乐的悲鸣与耳机里躁动的摇滚轰鸣,在空气中无声地碰撞、交织,仿佛在诉说着关于舞台、关于生命、关于毁灭与重生的,永恒悖论。
商颂想,或许“活着”的方式,本就千姿百态,殊途,却未必不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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